我们相信,了解金融业,了解金融同业,可以从段子开始。
情绪高亢的市场不缺股神,不缺煽情的梦想,唯一稀缺的,是下一个低价待涨的伟大企业。
这几天伴随股指走高而复活的,是一个个沉寂了快半年的投资群。这些群中不乏本轮上涨踏空的投资者,面对一天比一天更高的指数,他们又急又悔,跪求“股神”们指导,如何在快速上涨的市场中找到低价待涨的伟大企业?
可是要找到伟大企业谈何容易?巴菲特和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是“伟大企业”这个名词的原创者。要知道,当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大笔买入政府雇员保险公司(GEICO)股票时,巴菲特已经对其有了近30年的研究观察。就算如此,老道如巴菲特本人,在寻找伟大企业时,有时也不得不感谢幸运之神的眷恋。
喜诗糖果公司无疑是巴菲特投资生涯中值得称道的一笔。同为投资大家的马丁·惠特曼曾给他的这一笔投资算过账:1972年,巴菲特用2,500万美元买下了该公司,当时公司的销售额为3,000万美元,税前利润不足500万美元,经营资金为800万美元。到了2007年,喜诗糖果销售额为3.83亿美元,税前利润为8,200万美元。与此同时,经营这家企业所需的资金只需4,000万美元,只比当初的800万美元多追加了3,200万美元。其间喜诗的税前利润总额为13.5亿美元,减去3,200万美元,有13多亿美元进了伯克希尔哈撒韦的腰包,被用来投资其他公司。
不过,后来多次提到这段经历时,巴菲特并不以慧眼发现伟大企业自诩,而总是感叹自己太幸运了。原来他当初想用2,500万美元买下该公司,对方的出价却是3,000万美元。他本不想买,是芒格的主意打动了他;当他还在犹犹豫豫之间还价的时候,卖方屈服了,这笔买卖以2,500万美元成交。
以上案例当然不是对大师的不敬,只是借此陈述一个事实:伟大企业从来都是寥若晨星,找到并持有伟大企业,从历史的后视镜来看是必然,实则也不乏偶然因素。
你也许又会问,如果找不到伟大的企业,怎么办呢?A股市场不过30年的历史,大半上市公司的年纪不足20年,要识别出真正优秀的很难,更遑论伟大了。难道找不到足够伟大的公司,我们的投资就只能作壁上观了吗?
还是回到伟大企业这个名词的原创者巴菲特这里找线索。刚刚发布的《2019年巴菲特致股东的信》虽然措辞还是平淡如水,但里面有一句话耐人寻味:“我们旗下的这些企业令人目不暇接,要予以明确分析着实是一件令人头痛的差事。这些树木当中也有一些罹患疾病,可能未来十年都难见开花结果,但是许多其他植株,却肯定会长成参天大树,呈现出超乎大家意料的壮美。”
引起我关注的是“许多”这个词语。相信那个讲出“20个打孔位的卡片”段子的巴菲特,在这份信中提到的、会超乎大家意料壮美的“许多”其他植株,一定不是全部指向“伟大企业”。
伟大企业从来都是寥若晨星,但寻找伟大企业未必就是价值投资的全部真谛。价值投资并非买入并持有“那些动作”本身,也不是寻找伟大企业,其最本质的定义是,你付出了这些价格,得到了这些价值,这笔投资你还愿不愿意做。只要符合这个标准的都是价值投资,物超所值就是价值投资的标准答案。
以上,是将“价值投资”奉为投资理念的中泰资管基金经理姜诚的解读。
如姜诚在今年2月的投资笔记中提到,好收益来自“物超所值”。以下等马的价钱买预期中的中等马,若真是中等马,就有超额收益,如果运气好是一匹上等马,还能赚大钱,若只是匹下等马,似乎也不吃大亏,毕竟付的正是下等马的价钱。以上等马的价钱买预期中的上等马,若真是上等马,则收益不错,若是中等马,则有所亏折,最不幸买到了下等马,那就要大败亏输了。关键处在两点:一是保持冷静,谨记绝大部分马都非上等马;二是捂紧钱袋子,别为乐观的判断出价过高(提100个问题后,你会看到上市公司的哪些不同?)。
所以,找不到伟大企业,怎么办?
无妨,坚持以价值投资的理念,星辰大海中找到物有所值或物超所值的标的,与时间做朋友,即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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